第五十八章_北京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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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这注视中颇有些惊恐的意味,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过来开门似的,赵维宗愣了愣,居然转身就跑。

  孟春水察觉到不对,立刻把他拉住了,往屋里拖:“先进来再说。”

  然后小心地探身出去,想把门关上。

  赵维宗也不挣扎,垂头任由他拽着。待他把门锁好,却突然反手把他压在门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狂乱亲吻,直到两人都快喘不上气了才肯分开。罢了赵维宗松开压制,后退两步,像只受伤的豹子一样直勾勾盯着他,突然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孟春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喝酒了。”

  “喜不喜欢?”

  孟春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出什么事了?”

  赵维宗却甩开他,狠瞪住他的双眼:“我问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说过五十年后我还爱你,不是假话,”孟春水闭了闭眼,方才那个时隔三年的亲吻把他头脑弄得有点发昏,“只是我们暂时不能在一起了。”

  (……)

  孟春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场哭泣而经历一次这么层次丰富又情绪充沛的情感体验,像熟透的水果,肥美多汁,并且丰盈。内心戏千千万万场,他一边沉浸在当下的情绪之中,一边跳出来感叹我靠啊这也可以。后来那夜里,孟春水在自己狭小的浴室里给赵维宗清洗,从那人的后面洗出**的、混着甜丝丝枇杷味儿的液体,可他心里是百种滋味最后混成一个苦。

  他从欲望中跳出,越发坚定了“自己是王八蛋”这一认知,可同时又无可奈何。

  赵维宗则已经是昏昏欲睡,靠在瓷砖上打哈欠,好像醉意仍未消,下一秒就要睡倒在地。

  然而,当孟春水把他在沙发上安顿好,坐地上仔细观察这人乱动的睫毛时,没忍住在他脸上又摸了摸,却发现他这么累并不全是因为喝多了酒——额头是滚烫的,赵维宗在发高烧。

  于是稍稍平息的负罪感再度缠上孟春水。他一边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一边愧恨地想,自己今天到底在做什么?没润滑油也没套,就用个枇杷膏,还他妈的**了,赵维宗这是刚烧起来吧?是因为自己烧的吧?

  他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鄙夷。

  从前种种,他尚且可归为不得已的伤害,归于大局前的无奈,于是能在满心疚然中暂且得以逃避。而今日,他仿佛一个毫无底线和理智的贼,在赵维宗不清醒的时候,恣意从他身上攫取,并再次留下伤痕。

  赵维宗喝多了,他难道也喝多了吗?

  于是孟春水颤抖着把小赵摇到半梦半醒,又尽量沉稳地给他喂了热水和药。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正往沙发边走的时候,赵维宗好像突然清醒过来,猛地坐直身子,看着他道:“把灯关上,我不喜欢这么亮的。”

  孟春水照做了,又俯身把毯子给他盖好。他说:“对不起。”

  “你在说对不起?”赵维宗笑了,“你确实是个坏人。”

  孟春水在黑暗中颓然地看着他。

  赵维宗继续道:“但我也是个坏人,我留不住妈妈,我也留不住你对吧?”

  “你妈妈怎么了?”

  “妈妈,妈妈她……”赵维宗掖着毯子,并不抬眼看他,声音仍然是哑的:“我不告诉你。哎,她解脱了,不对,我不能告诉你……这都怪我……我坏到不能再坏了。”

  而孟春水却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都解释得通了,他想起赵维宗刚才止不住的眼泪,似乎已经明白他喝那么多酒又几近崩溃地来找自己的原因。可一想明白这个,孟春水就坐在地上连地儿也挪不动了,只觉得自己难过得要蒸发在那闷热的午夜里。

  凌晨三点多,赵维宗醒了。这回是彻底清醒过来,他捂着剧痛的脑袋,恍然忆起刚才那夜发生的,只觉得心烦意乱到了一种新境界。汜减Zcwx.OrG汜

  果然喝多了酒就不该见人。更不该来见孟春水,还做出那种事——我到底是有多贱,他这样想,人家待会儿一句“你走吧”或者“我走了”,就又能把我打回地狱去。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得走了,”他对席地靠在沙发边上枯坐的孟春水说,“不该来找你的,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这样你就没法再给我来一拳了吧?

  “别走,”孟春水却把他按住,声音哑得仿佛一夜没睡,“你别走了。”

  赵维宗一时愣在原地。

  不让我走了?

  认真的吗?

  孟春水好像很困,又好像很执着,只顾着把他往回拉。

  “你他妈的……你就是个王八蛋,”赵维宗认命般低骂,把孟春水推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在边缘躺下,“你给我说清楚,我凭什么不能走?我又不像你,操人一顿然后拍屁股溜了,你要我不走我就得留?这什么道理?”

  “我想好了,我能保护你,你以后都不用走了。”

  “你困糊涂了吧,保护我?”赵维宗哂笑,鼻子却酸了,“老子什么时候要你保护了?”牺如 9bzw.com 牺如

  “你伤心我也伤心,是我以前太不对了,”孟春水平声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也希望你不要陷入无端的自责,答应我好吗。”

  说着他就去抱赵维宗。那人在他怀里怔愣了一阵,又把他推开,扭着头不肯看他。

  孟春水则伸胳膊揽他,让人靠在自己的肩头。赵维宗似乎终于妥协,又抓着他手腕狠狠咬了个血印子。

  可最终还是没走。他留在了孟春水的办公室里。芈何芈

  两个失魂落魄的人,相依相偎地睡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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